西瓜地里干媽媽的真實經(jīng)歷 將媽媽撲到在西瓜地里強行進入
陳晶上了一堂課,把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當然我除開。我還是坐在教室的第一桌,教室真空。陳晶還是站在講臺上,陽光從玻璃上折射進來,投射在她的身上,一半白,一半黑,像陰陽兩界。
我以為陳晶會哭。但是陳晶并沒有。陳晶給我說:“幾個月前,我在這黑板上寫下,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愛就愛,今天,他們是依葫蘆畫瓢呢!”
我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想起了那天,她連呼吸的時間都不給我,就拋下這十二個字。想起了那天,是她第一次說愛上了我呢,盡管,那時候,愛是假的。那天她還說,假如某一天這間教室只剩下我一個人,她也會講下去。這件事居然發(fā)生了,太神奇了,簡直像做買賣,討價還價,一去一來的。我又覺得像是一種預(yù)言,我于是擔心起來,我怕陳晶說的一切,都會在未來里兌現(xiàn)。雖然我一時想不起她說過什么話,但她說的,肯定有很多是我不認同的。這一點,我很清楚。
陳晶說,要不我真專門給你一個人上一堂課吧!都來了,回去多沒勁。
我說好!
陳晶問我想聽什么。
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一直以來,我聽陳晶的話,做陳晶安排給我事,上陳晶講的課,陪陳晶去她想去的地方,我還真就沒有好好的為自己思考過。我有時候還會覺得,這樣走下去,如果能夠一輩子,也不算壞,至少我沒有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所以,我是一個對自己沒有想法之人。
但是,陳晶問我想聽什么?我想聽什么,這必須是我自己主觀上的意識。這得讓我回憶已經(jīng)過去的二十多年,以及思考剩余的能夠活下去的歲月,換句話說,我的思考我這一生。假如人生是一個問題,我應(yīng)該在此刻問出來。我是這樣想的。這就涉及到了,我想如何度過我這一生,這個話題。
我想成為作家,我想寫書,我想和陳晶在一起,我想聽一輩子陳晶的課------這些我都是可以輕易的藱n隼吹模牽易芫醯謎廡┒際墻榪,我觉得,我根膘o恢牢藝庖簧鍪裁礎(chǔ)?/p>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王麗,我想起了王麗曾經(jīng)對我說,我特想你成為一個作家,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為了使我相信,夢想可以成真。
我把我想的說了出來。
可是,沒想到陳晶回答我:你永遠也成為不了作家。
陳晶宣判了我的死刑,我卻根本沒有想起要問她原因。后來我曾想,也許這中間的原因是,我并不怎么想成為作家。
陳晶那天后來還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個公式,作家→作品→文字→你自己。陳晶說,自古人以文傳,你想成為一個作家,就得寫出好的作品,好的作品是文字組成的,而文字,是一個人自身的凝結(jié)。到現(xiàn)在為止,你連你自己是什么樣,想成為什么樣,都不知道,你更為專心寫下一字一章,更何談作品,何談作家。
我一個人坐在下面,陳晶一個人站在講臺上,陽光在移動,她來回在陽光下走動,黑板上粉筆灰不停的落,我看得見陽光的軌跡。陳晶寫下的公式在“師生戀”三個字上面,看起來像一個整體。但是,我不敢藱n隼礎(chǔ)?/p>
這件事的后果,遠比我們想象的嚴重,當天下午,陳晶就被系部辦公室領(lǐng)導叫過去談話,系部領(lǐng)導說,無緣無故趕走全班同學,是為失職;公開進行師生戀,是為失德;無德無能,焉為師哉?念其以往教書盡心盡力,暫保留職位,但需向全班同學道歉,并結(jié)束師生戀,以正師風,扣除三月薪水,以示嚴懲。
陳晶回答領(lǐng)導,道歉可以,扣薪可以,把全班同學趕出去,是我不對,別說全班,全系全校道歉都沒問題。但是結(jié)束師生戀,不行。我愿和我的學生談戀愛,管你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