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他在離她很近的距離用深情的眼睛盯著他,她的面前忽然浮現出一張張臉,她媽媽的臉,楊昕承的臉,景深的臉,她有一瞬間的失神,回過神來時她一把推開了他,冷笑著說,“楊昕承是我最好的朋友,景深是我最愛的人,你夠了”。
“可他們都不是我最愛的人”。
她轉身下樓去了,她是真的想早點回去的,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面對非伽她已經能夠理智地面對自己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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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天工作室根本不會有其他人來的,如果郁唯一不因為低血糖而暈倒,如果非伽抱起她走后景深沒有來找他們。
楊昕承在對著景深的后視鏡涂抹口紅,“這樣會不會顯得溫柔一些?”,景深剛喝進去的水差點沒噴出來。
“喂,你就不要丑人多作怪了好嗎”
“贊美我一下會死嗎”,說著她繞開座椅輕輕踢了他一下。
“你干嘛,本少正在開車”,他狠狠瞥了她一眼。
“非伽到底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啊,他和我在一起時總是感覺很遙遠的樣子,說不清楚為什么”。聽著她的喃喃自語,他將手緊緊地抓著方向盤,猛踩了油門。
“你要死啊,好好的加什么速啊”,她轉頭盯著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死了嗎,死了嗎,你不是也想快點見到非伽嗎”,后者不說話了,認識楊昕承十幾年,從沒見過那樣溫柔的眼神。
在他們抵達工作室時,正巧碰上了非伽抱著暈倒的郁唯一往外走,景深捏緊了拳頭看著他們,“二樓左拐神秘老公晚上見 老公別太快我還要第一個房間,鑰匙”,鬼使神差地每次他說話時總讓他有一種無法反抗的氣場在里面。
他手忙腳亂地一通亂找,在左邊的一個抽屜里終于找到了,關上抽屜時,眼睛落在了那塊和他一模一樣的玉石上,他的心跳在一瞬間停止了,他將玉石放回原處,然后拿起鑰匙失神地下了樓。將它遞給楊昕承后便轉身離開了。
“喂,非伽他們已經走了”,楊昕承著急地在后面質問他。
他不顧楊昕承的吼叫,開著車飛一般沖進了梧桐樹的陰影里,黃昏照耀下,那一條小路美得不像話,越是美麗的景色,越是讓被景深丟下的楊昕承惱火。
“晴晴,你上次說~和非伽很像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景逸”,他手指顫抖地握著電話,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他不安地等著回答。
“好像~,就是的,哎,你怎么知道”,他頹然地松開了手,手機便落在腳下,手捏著方向盤先是一陣加速,過了十字路口后又將車緩緩地停在路邊,十幾年前的水穿過時間的塵流,一瞬間再次讓他有了溺斃的感覺,原來他還活著,他拿起手機想把消息告訴飽受折磨的爸媽,剛拿出手機又冷笑一聲,扔在了右座上。
他一定是帶著極大的恨意才活下來的。
晚上他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準備去醫(yī)院看郁唯一。第一次,他有點害怕見到他們。
非伽靠在郁唯一的床邊睡著了,他的手握著她的手,景深在門外看著沒有進去,郁唯一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他的心底忽然出現這樣一個聲音,隨后像是中蠱一般日日夜夜無法剔除。
他將買好的晚餐放在一旁準備離開,郁唯一被驚醒了,看見她旁邊的非伽微微皺了眉,隨后抽出了自己的手,“你去哪兒”。非伽也醒了,抬頭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雜志社還有點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
整整一天,她都沒來。
“好,你走了就不要再來了”,她有些賭氣地看著他的背影,以前他從神秘老公晚上見 老公別太快我還要來不會這樣的。難道真像她舍友說得那樣,擁有了就不會珍惜了。
她揪了一下被子,非伽以為她要起身追景深,慌忙抓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還不走啊,因為你,每次都是因為你,我們從來不吵架的”,她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偏過頭看著門外,一張充滿淚花的面孔一閃而過,她指著那塊玻璃,看著一旁的非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