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來后一個月,女人退了房子,離開北京。
所有的離開都不是頭腦發(fā)熱,失望一點點積累,心一點點變涼,最后轉身離開,一句保重也沒有。
后來她以前的對象來過一次這,房子還沒租出去,他有這的鑰匙,自己一個人在隔壁睡了一夜,半夜哭的像條狗,嗚嗚咽咽到天亮。
對于男人,你以后可能賺了大錢,買了大房子大車子,可是你還能遇到那個甘愿讓你捧在手里保護的好姑娘嗎?
對于女人,你最后是嫁給了愛情,還是嫁給了婚姻呢?
前段兩個禮拜,隔壁搬來了一對新住戶,是一對情侶,女生掂著菜下廚,男生在旁邊打下手,像極了一對小夫妻。
隔壁又住進來一個女人。我站在窗前向下望。隔壁的男人在樓下費力地拉著行李箱,也仰起頭看我。這是我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游戲,他從我第一次向下望時就回望了我——眼神真的有重量。隔著三層,我看得到他眼神里的不解和惱怒,每一次都一樣。我不知道他看沒看到我的不屑、鄙夷,和妒忌。他跟我一樣,普通平凡?删驮谖医K日在家看日本A片瘋狂自衛(wèi)的半年里,他換了兩個女人。我是說,上一個女人,剛走兩天。
隔壁的女人很好上 妻子趁著老公不在和鄰居同居
我喜歡那個女人,應該說,是女孩,她嬌小,賢惠。按點下班,按點在廚房里叮叮當當。她有時候會忘我地哼歌,都是我沒聽過的歌。她見到我,會抿著嘴笑,矜持而又活潑,說,你好哇,我叫小倩。而我這時只會抱頭鼠竄。七點鐘或八點鐘的時候,門會響一聲,她就啪嗒啪嗒地跑去開門,小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親熱急切地喊哥哥。哥哥,這兩個字像兩個湯圓一樣在她嘴里含混不清地吐出來,軟軟柔柔。隔壁男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會笑,然后輕輕地在她額頭上碰一碰。
而新來這個女人,高挑,妖冶,深色的口紅使她的臉色更加冰冷,每上來放一回行李都要把門摔得震天響。我猜她不會快樂地哼歌,更不會沖我抿嘴笑。我開始想念小倩。她走的時候,上來兩個搬家工人,兩個人輕輕松松地像拎垃圾一樣拎著可憐的幾個袋子。小倩在這里住了半年,東西像來時一樣少,只是懷中多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棕色泰迪熊,因為抱的太緊,胳膊下一圈原本蓬松的熊身被束成麻花,就像一個毛絨沙漏。熊是太大了,女孩踮著腳費力地不讓熊頭遮住視線,熊腿拖著地隨著主人的步伐緩慢移動。那個男人手忙腳亂地跟在后面。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很想追出去,她臉上掛的淚還沒有擦。
開開關關的門這時間終于安靜了。我準備坐下來,泡一碗海鮮味的方便面。這時隔壁傳來女人的呻琴,肆無忌憚,甚至,像是一種故意的宣泄。我更加厭惡這個女人。也更加厭惡這個男人。小倩才剛走兩天啊。我又想到小倩,她就不會這樣放蕩,她只是嗚咽,讓人疼惜,每當這時,我會把電腦的聲音關掉,然后躺在床上,回想小倩的笑。
隔壁女人在這住了一天,卻已與我赤誠相見。我急急奔向洗手間,打開門卻迎上女人的身體,豐富的泡沫沒有掩蓋她的誘惑力。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手中的浴花并未停止抹擦。我關上門,逃到自己的房間,膀胱一陣痙攣。
隔壁女人從來不進廚房,但是會軟軟柔柔地喊哥哥。隔壁男人像換了一個人,臉上終日帶著諂媚的笑。直到有一天我在睡夢中被破碎聲驚醒,女人喊,這屋子有一個矮個子女人的影子。男人說,哪有什么矮個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