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哥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我?guī)焯燹D(zhuǎn)了轉(zhuǎn)這里,老馬哥一直坐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
天一點點黑下來了。
徐天臉色沉重的跟我說:“李成,今天晚上咱倆都不睡覺,等著。”
我說:“好。”
徐天說:“我們不眨眼的等,就算進來一個蒼蠅,咱們也不能放跑。”
我說:“好。”
徐天點了點頭,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
我也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看著前方,心里怕但又期待。
一秒,兩秒,三秒...
五十一秒,五十二秒,五十三秒...
長時間不眨眼睛,我的眼睛變得又酸又難受。
我撐不住了,問:“徐天,我可以眨眼嗎?我眼睛好酸。”
徐天說:“當然可以啊,不眨眼睛只是種夸張說法,并不是真的讓你不眨眼。”
我像是得到了大赦。
我慢慢閉上雙眼,享受著眨眼睛的過程。第一次覺得,能眨眼也是種幸福。
等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天亮了。
我怎么睡著了?
沒關(guān)系,反正還有徐天。
我轉(zhuǎn)頭看向徐天,發(fā)現(xiàn)他四仰八叉睡在地上,嘴上流著哈喇子,看樣子睡得比我都香。
我急忙搖醒他,。
徐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含糊不清的說:“別鬧,我再睡會,今天沒課。”
“哎呀,什么有課沒課,你怎么睡著了。”
“再睡一小會,就一小會。”
“給我們送飯的人你抓到了嗎?”
聽到這句話,徐天猛地坐起來,一拍腦門。
“哎呀,我不小心睡著了。”
我一臉沮喪,心里滿滿失望。
徐天不說話,低著頭,又在思索。
“李成。”徐天思索了一會,突然叫我。
“干嘛?”
“這里肯定有問題。”
“為什么?”
“我一般都很晚睡,平常我刷題都要刷到凌晨兩點多。”
“所以呢?”
“可是昨天,明明天剛黑,我就睡著了。我懷疑,是有人給我們下藥了。”
“下藥?”
“對,下藥。”
這么刺激?
我問:“那他們怎么下的藥呢?”
老馬哥突然開口:“食物。”
徐天點了點頭,說:“有道理,除了食物我也想不到別的可能。”
我問:“既然能夠在食物里下毒,為什么不直接給我們毒死?”
徐天皺起眉頭,說:“既然要拿我們做實驗,毒死了還怎么做?”
“我們該怎么辦?”
“今天,我們別吃這里的東西,再來一次捉奸在床。”
這次的時間,過的就沒那么快。
餓著肚子的時候,時間總是例的很慢。
這是我自己想的理論。
好像外國一個叫愛因斯坦的,也提過相似的理論。
我懷疑,他剽竊我的創(chuàng)意。
終于捱到天黑。
徐天說:“老哥,這次作戰(zhàn)計劃和昨天一樣,不眨眼,找疑點。”
“好。”
“行動開始。”
我和徐天坐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周圍。
光正在一點點溜走,周圍很安靜。
也許是黑暗本來就是死寂的代名詞。
比如現(xiàn)在,靜的我都能聽得到徐天的呼嚕聲。
呼嚕聲?
他怎么又睡著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得靠我。
我瞪大眼睛,觀察四周,突然感覺眼皮有點打架,而且上眼皮明顯更厲害一點。
當我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亮了,陽光透過窗照進來。
我搖醒鼾聲如雷的徐天。
徐天坐起來,拍了下腦門。
我嘆了口氣,說:“看,我就說這沒有什么科學(xué)家吧。”
徐天沒理我,只是漲紅了臉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