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下午她想起了校外的那家老店,那里有吃了快四年的云吞。每個月爸媽給的生活費總能在那里留下一些,它們可以拿來為自己買下幾件漂亮的衣服。她也經(jīng)常待著穆先生去那個地方,她覺得那里才是真正屬于他們兩個人的。
老板人很好,今年快五十歲了。這家云吞店是他在父親手里面繼承過來的,他說那是父輩的記憶或許以后還會繼續(xù)傳給自己的兒子。楊玉環(huán)去得多了,但每次都只點5塊錢的云吞。漸漸的他也開始悄悄地在那份一成不變的云吞里輕輕的放下一個雞蛋,可付錢的時候卻總是按照一碗云吞的價格,幾次過后慢慢的就成了一種習慣。
自從穆先生來到這里開始,兩碗云吞里總會悄悄的放上一個雞蛋,但付錢的時候卻還是原來的規(guī)矩。穆先生追問了楊玉環(huán)幾次,慢慢的也就不再問了,她想我自己現(xiàn)在也沒能弄清楚呢!
可今天再次提到去云吞店的時候,穆先生拒絕了她,開始只是說有點膩了?呻S著楊玉環(huán)的堅持,他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
“我們以前不是也一起去的嗎?今天再去一次好不好?”
“真搞不明白,那個破店有什么好吃的。一碗云吞加個雞蛋還不要錢,你當那老板是傻子?還是說當我是傻子?”
“可是那真不要錢嘛!又不是我不愿意給錢。你就再陪我去一次嘛!”
“再說一遍,那個黑黑的破店有什么好吃的。天天云吞云吞,你就不能吃點其他的?還是說少吃一頓云吞你會死!真搞不明白,一個破云吞有什么好吃的。”
“對,是沒什么好吃的。我也不配,是吧?”
“你不配,你真的不配。你知道我室友怎么說你嗎?他們說你女朋友得多窮啊,天天去那破店,還不用給錢。你就不能帶她換換口味,哈哈哈。。。”
“我一直以為,你表面沒錢是裝的。畢竟人還挺漂亮的,沒想到是真窮!還連個雞蛋都給不了錢,哈哈哈!”
“你。。。”
她說,我那個時候徹底絕望了。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是這么想的。
也就在昨天,楊玉環(huán)又給我打了個電話。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結(jié)束時她的話音里隱隱約約還帶著些哭聲。
她說“他是個單親家庭,啥都沒有我還跟著他。他不僅沒有珍惜我、對我好、還不斷指責我、說我的錯,前兩天又跑回來說我誤解了他,那不是朗意的。可他說過要對我好好的!”
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吃那份云吞?
電話里,哭聲又開始了!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沮喪和悲痛。。。
而一直以來,我也總在強調(diào)喜歡是一個人的事兒、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兒。
它們就像是一對好姐妹般,可以同吃同住、同哭同笑,但在自己的另一半上原則還是得有的。
這時,我卻只能做一個傾聽者慢慢的講述著這個故事,卻無法去做出任何的評論。。。
易然和趙甜是同班同學,也是同桌,易然是離異家庭,跟隨母親生活,之前法院雖把他判給了父親,但因父親嗜酒成性,沒有管過他,從此便和母親生活,趙甜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小康家庭,父母也都是普通工人。
趙甜喜歡易然,這是認識的人都知道的,但偏偏易然是個冷性子,不愛說話,雖然趙甜的喜歡已經(jīng)表達的特別明顯,卻沒有正經(jīng)的表白過,她倒是想過,總怕會成為電視劇里的那樣,表白之后連朋友也做不成,可兩年后再表白,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
易然的學習很好,從來沒掉下過班級前五名,也許是天生腦子聰明和不想辜負母親給予的厚望,卻不曾想,最后的他,辜負了趙甜和愛情。
“易然,你下晚自習能去趟操場嗎?我有話想跟你說”,“嗯,可以”
操場上:易然倚著足球門,趙甜站在對面,手指絞著衣服說“易然,我我喜歡你,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希望我們還能繼續(xù)做朋友,你別為難就好”,其實趙甜的心思易然都知道,只是現(xiàn)在自己這種情況沒辦法“對不起”,希望等自己變得更好時,再正式的和趙甜在一起,把對不起改成我愛你。
八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