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室后路瑤和夏天才發(fā)現羅溪的下巴剛才磕在地上破了一塊皮。
感染了可怎么好?
羅溪嫌丟人,不肯去醫(yī)務室,路瑤和夏天一人一邊,不由分說地架起她往醫(yī)務室走。
衛(wèi)生老師給用碘酒消了毒,再涂上一層薄薄的藥膏,最后貼上防水創(chuàng)可貼。
別碰水,感染就麻煩了。老師關照。
羅溪后悔剛剛沒把那廝揉扁搓圓,大熱天的,不碰水?是不用帶臉出去見人么?大庭廣眾之下真是奇恥大辱,倒了血霉!
晚上洗臉的時候可謂手忙腳亂,只能用化妝棉沾了水一點點地擦,可是帶妝的臉不用洗面奶怎么洗干凈?向來愛惜皮膚的羅溪簡直忍無可忍,看著鏡子里嚴重影響美觀的創(chuàng)可貼,拳頭捏的嘎噠嘎噠直響。
夏天和路瑤面面相覷,那個叫程可的孩子死定了,羅溪可是練過空手道的主兒。
那邊羅溪還沒找上門,這邊實心眼的程可已經主動找到夏天。
院里公共課結束夏天正在收拾書包,程可突然出現在她跟前,猶猶豫豫囁囁嚅嚅的。
有什么事嗎?夏天問。
程可終于壯著膽子:夏天同學,你是不是認識那天我壓倒的那個同學?
夏天點頭:對,我們同一個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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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抱著書包坐在夏天前排的位子上:那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她?那天我真的不是朗意的,而且我思來想去覺得應該跟她好好道歉,否則我會一直很自責。
夏天把筆袋塞進書包里,拉上拉鏈:嗯,態(tài)度是正確的。不過道歉的話勸你晚些時候再說,她下巴傷口還沒好,見到你怕忍不住會打你。
程可一聽羅溪受了傷更是自責地無以復加:那我更得去當面道歉呀,她能消氣的話打我一頓也行。
夏天翻白眼:羅溪練過空手道,你扛得住幾下?
程可張口結舌,夏天搖搖頭拎著書包走出教室。
夏天天真地以為程可漫長的反射弧能接收到她的保命提醒,然而晚自習下課后剛走到寢室門口,就看見路瑤沖她招手。
夏天以為有啥熱鬧可看,走近了才看到羅溪頭上裹著干發(fā)帽站在樓棟門口雙手叉腰,一身戾氣。而在她不遠處站著的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程姓男孩。
夏天無語了,腦袋擱在路瑤肩膀上,無力問蒼天。
路瑤:你不是說你提醒過他暫時別來道歉嘛?
夏天:蒼天為鑒,我真的這么做了!
路瑤看著夏天:我們還能做什么?
夏天回以我咋知道的眼神。
兩人正一籌莫展,羅溪跨步向前,纖纖玉指幾乎戳到程可腦門:你到底什么來歷?你是玉皇大帝派來毀我的嗎?我眾目睽睽之下被你這個二貨撲倒在地,下巴還受了傷,我沒跑你宿舍樓下找你拼命你跑我們宿舍樓下來嚎什么?!你嫌我不夠丟人是不是?!
程可被連珠炮一樣的語速炸得一愣一愣的:我沒有嚎,因為我不知道你在哪間寢室,又不能上去找你,所以只能在樓下叫你名字。
羅溪炸毛:誰他媽多管閑事告訴你我名字的。
程可環(huán)顧四周,指了指夏天:她。
夏天臉躲到路瑤腦后:靠!羅溪罵的沒錯,這就是個二貨。
羅溪深吸口氣,仍然氣勢洶洶:你叫我干嘛?!
程可遞上一袋子的東西:夏天說你下巴受傷了,說你還在生氣,讓我晚點再跟你道歉。但我想你是女生,傷在臉上一定很難過,所以我就去醫(yī)院配了一些淡化疤痕的藥膏想拿給你。我本來想讓夏天帶給你,但我一直沒見到夏天,我聽她說起過你的名字,所以就試著過來找找,看能不能把你叫下來。
金秋十月,晚風微涼,女生寢室樓里人來人往。
羅溪十八年的生命里極少有的被男生震撼了!
同時被震撼的還有路瑤和夏天。
她們目光一致地盯著那體量可觀的一大袋子藥膏,嘆為觀止。
羅溪看著眼前的塑料袋,萬分嫌棄:你到藥廠批發(fā)的藥膏吧!
夏天:人間癡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