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們倒沒有什么好懷疑的。因為他們都知道我爸爸是專門幫人殺豬的。
你真的會殺豬嗎?
當然會啦,我爸爸殺豬都是我?guī)兔Φ。我家的雞平時都是我殺的。大豬我是沒有殺過,但是你看這個豬就這么大點,而且你看它起都起不來啦。
王春媽媽想想我說的也挺有道理。就讓我把豬背回去殺。殺好后我自己留一腿,其余的給他們送過來。內(nèi)臟,頭,腳他們也不要。
我用一個背簍。把那只半死不活的豬背回家。五舅呢不知道是心有不甘,還是想看我的笑話。就跟著我到了我家。
那時候的我能挑動一挑水。那大概也是50斤。跟這條半死不活的豬差不多重。但是因為是用背簍背著,就沒有挑水那么輕巧。而且那個背簍的帶子有點長。所以我背著就很費勁。望模有一條大河。王春家在橋的那邊,我家在橋的這邊。距離也不過就四五百米?晌倚⒘巳尾诺郊。
一回到家。我就趕緊刷開大鍋燒水。找出爸爸殺豬用的家伙。他們被我爸爸磨的亮錚錚的。抹了油用一塊布抱的好好的放在那里。
雖然那只豬已經(jīng)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了。但我還是小心地用麻繩把他的四只腳緊緊的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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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把它平放在地上,用腳踩住它的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尖刀對著它的脖子捅了進去。烏紅的血流出來,那條剛才一打一哼哼的豬突然拼命掙扎起來,嚇得我趕緊放開腳。幸好我是先把他的腿綁起來了。而且我那一刀也算戳的狠而且準。否則沒準它會飛奔而去。掙扎了一會,流了不多的一點烏血。那條豬漸漸地不動了。
我家就住在路邊。殺豬本來就是個吸引人的事,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在做這件事。家門口很快就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人們議論紛紛嘖嘖稱奇。這激起了我的表現(xiàn)欲,從爸爸那里看來的殺豬技巧被我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放血,割口,捅洞,吹汽,綁扎,燙毛,刮毛,一氣呵成。
也許是那條豬太瘦小了,也許是我技藝還不到家,小腿和頭上的毛怎么也弄不下來。
五舅,我還等著吃你手板心煎的雞蛋呢。
看著不甘心的跟過來的五舅,我笑嘻嘻的說。
你能干,你厲害,是這一份
他尷尬的撓撓頭。一邊說一邊伸出大拇指。
聽他這么一說。我很得意。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我搶了他的生意?墒沁@也不能全怪我,誰叫他那么貪心吶。
忙了大半天,我突然覺得身子發(fā)軟。手也有點發(fā)抖。很想坐下來歇一下。于是我對五舅說:
要不這樣吧。你幫我把這個豬破開。內(nèi)臟和頭腳歸你。
哎!好好好!
他竟然很痛快的把剩下的活兒接過去了。
寫到這里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很血腥,有點寫不下去。現(xiàn)在的我,殺一只雞都下不去手。我不知道那時候小小的我。是哪來那么大的膽量?
仔細想想,現(xiàn)在的我也不過是個假慈悲。殺雞我倒是不敢了,可吃肉我還是吃的蠻香蠻快的。我要是真正慈悲,那我應(yīng)該不吃肉。至于說那個小小人怎么有那么大膽量,我想應(yīng)該是當人必需的營養(yǎng)缺乏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的。
假如我是一頭豬,當我實在餓極了的時候,如果樹上有一桶潲水,我想我會飛快地爬到樹上去。
當然豬和豬肯定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