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隔壁那兩口子,他倆幾乎是三天兩頭的在晚八點鐘左右吵上一架。
最近劉玉蘭找了個鐘點工的活,中午十一點半下午五點半去樓下的小吃鋪刷碗。累了一天的她,本想在沒接女兒之前瞇上一覺,可這倆人吵得,全樓的人都能聽見。本來劉玉蘭覺就輕,有一點動靜就睡不著。她真想敲幾下墻,讓他們不要再吵了。想了想還是忍了,人生地不熟的,誰知道誰是啥人。
從她住進這座樓,快兩個月了,隔壁兩口子幾乎天天晚上沒有消停的時候,男人一回家,兩人就開始掐架,什么破爛事都有:女人說,男人天天買彩票,不知道攢錢過日子。就知道自己在外吃喝,不知道惦記家。
男人說:我不惦記家,房租錢你掙的?孩子念書錢你拿的呀?你可是只知道成天上網(wǎng),除了和人聊天就是網(wǎng)購,錢錢掙不來,花錢如流水。
女人: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當(dāng)年我沒嫌你窮嫁給了你。沒有我你能有今天的日子。想想那時候我才十八歲,正是人生最好的年華。而今,你卻變了,喜新厭舊了!
男人:有你吃,有你喝,全屯子老娘們誰有你穿得好,如今地你也不種了,成天除了做三頓飯,上網(wǎng)玩手機,啥活不干。你還不知足,今后少跟我提當(dāng)年你十八的事,當(dāng)年我和你結(jié)婚時不也才十九嗎?那時是我眼瞎了,才娶了你……
他說他的理,她說她的非,互不相讓。
劉玉蘭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幾件事,你一句,他一句的,除了喊就是嚷。今天居然動起了手。
還有件事讓劉玉蘭最感到頭疼:這兩口在吵架的間隙外,隔三天五日的,會把床鋪弄得嘎吱吱吱的響,女人會旁若無人的大聲呻琴,男人這個時候嘴里都會說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夾雜在他粗重的喘氣聲中。
辦公桌岔開任人舔 嬌哼細(xì)喘在辦公桌椅上 翹高辦公桌趴跪懲罰段亦然
“真倒霉,挨了這么個人家。”
劉玉蘭后悔當(dāng)初為啥選了這個樓。
“啥?你要退租?”
劉玉蘭給房東打了通電話。
“是的,這樓晚上太不消停,我怕影響到我女兒的正常成長。”
劉玉蘭說的是心里話,她是例來人,什么事都見過,什么事也都能挺過去。可女兒還小,她怕會影響到她的身心健康。
“你說的是隔壁吧?聽說他們家孩子念完這學(xué)期就不念了。他們應(yīng)該會搬走的,還有,他們每次吵不都是在八點鐘左右嗎?那個時間段孩子們還正在上晚自習(xí),影響不到她的。”
一聽這話,劉玉蘭明白了:房東肯定早就知道這一切,也許是有租戶也向她提出過,不然沒等自己說什么,她就說了這一番話。
“是么?真的嗎?寒假期間他們走了,我可以繼續(xù)租。寒假過后他們還在,我搬。”
劉玉蘭給房東下了一張最后的通碟。
“月月,你晚上睡得怎么樣,隔壁有沒有什么聲音?”
劉玉蘭還是不放心。萬一女兒的隔壁再有什么動靜,她是絕對不會再留在這兒的。
“睡得很好,沒聽見什么聲音。媽,怎么了?你睡不好嗎?”
懂事的姑娘看出媽媽精神有些疲倦。
“沒有,媽挺好的,就是有點不太習(xí)慣。”
劉玉蘭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只要女兒沒受到影響,她還是不想搬去別處的,當(dāng)初看房子時,圖的就是這棟樓離學(xué)校近,中學(xué),高中都能夠得上,F(xiàn)在自己還找到了份工作,工資雖然不高,可最起碼有了點收入。
“啥?你要回來看看,想孩子了?”
這天吃過早飯,目送著女兒下了樓,劉玉蘭剛拿起碗筷要刷,電話鈴響了。
“其實最想的是你。”
老公在電話里說了一句膩人的話。
“先告訴你一聲,回來可別大聲說話,這樓里不比咱鄉(xiāng)下,不隔音。”
劉玉蘭心里挺高興的,一晃倆人有三個月沒見面了。
“說話小聲點,走路腳放輕些。”
三天后,下午二點多鐘,劉玉蘭的老公風(fēng)塵仆仆的回到了這個臨時的家。他本來就是個農(nóng)民大老粗,說話,聲高,走路,哐哐哐帶風(fēng)。